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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Paul Klee, 1879~1940) |
我不了解今生今世
因為我只活在死者之間
並與未生者為伴
比常人略微接近造物之心
但仍相隔遙遠。
---克利的墓誌銘
‧你知道嗎?我無法理解誰能在經過一棵樹時看著它而不感到開心?…每一步都有那麼多如此可愛的東西,就算窮途末路之人也會為之欣喜。看著稚兒,看著上帝的拂曉,看著青草茁長,看著回望你、愛著你的雙眸。
‧在形式誕生之前…在第一個符號創造之前,有一個完完全全的史前時期存在,它的構成要素不只是人類的欲望和他自我表現的熱情…還包括對世界的態度。這種態度在內在需求的驅動下,要求以某種方式表現出來。
‧再深的感情,再美的靈魂,如果我們無法在手邊找到可以相符的形式,對我們而言都沒用處。
‧人身上殘留著原始性,但人無法長久保存這樣的原始性。人必須找到方法豐富逐漸耗竭的創造力,但又不能讓速寫草圖的清晰澄澈遭到摧毀或抹除。
‧我歡迎南轅北轍的各種力量在包浩斯一起運作。我贊同他們之間的衝突,只要最後能得到明顯的成果….整體而言,沒有什麼事情完全是對或完全是錯;工作就是透過敵對力量的相互影響發展成形,就像善與惡在大自然中一起運作,創造出最後的成果。
‧凡是人生後期得到的東西都比較不重要。
‧藝術家創作時無法不和大自然對話,因為他是人,他本身就是自然,他是自然的一部分而且活在自然空間裡。
‧動力是個空間渴求者---渴求空間是因為渴求地底的活力泉源,渴求空間是因為渴求大氣中的光和氣。
‧我發展出一種狡猾實際的策略…可以讓我用最舒服的方式把最神聖不可侵犯的部分鎖好。我指的不只是愛---我可以輕鬆談論這話題---而是所有暴露在愛周遭的事物,命運會以各種方式攻擊它們,並達到目的。
‧如果要我畫一張最真實的自畫像,我會畫一枚罕見的甲殼。我會讓每個人清楚看到內部,我像核果裡的核仁坐在裡面。這件作品或許可命名為「結殼的寓意」。
‧藝術家是樹幹,他從樹根那裡得到汁液,讓汁液流經身體到達眼睛部位。
--- 摘自《包浩斯人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