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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Emir Kusturica,1954 ~) |
記憶有很多面向,是藝術家強大的工具,你從回憶的抽屜裡拿出不同的故事與細節。藝術由普世的故事與細節組成,這時記憶就很重要,遺忘得先放在一邊。不過人是群居動物,遺忘還是很重要,要是每場戰爭都記得,我們就活不下去了。
‧電影必須對人有好的影響。現在的電影都想賺錢,而利益經常引出人的劣根性。我的電影裡沒有憤怒,但有愛,愛是藝術的古老秘方,永遠不會過時無用。我相信我的人生是行事的好基礎,我想中庸一點,才不會讓電影陰暗殘忍,那是當代電影製作的特質。
‧好萊塢是電影世界的重鎮,從誕生到六零年代,它一直是電影圈最理想化的地方。如今它是製造電玩和賺錢的代理商。好萊塢電影與人類毫不相干,這些行銷集團製造小家子氣的東西來賺錢,那不是法蘭克卡普拉或劉別謙的好萊塢,二十世紀的好萊塢曾是理想主義的創造中心。
‧如今一切都今非昔比,家裡電視上看到的布紐爾,那是真正的電影美學,你去電影院看那些用電視美學拍攝的好萊塢片,這是最大的改變,電影美學不再存在。
‧我認為藝術不該擔負憤怒,電影必須經過架構,我想在電影裡創造現實所沒有的和諧。諷刺也是強大的工具。一個故事所經歷的各種變化,將帶你迎向美好結局。我都拍圓滿結局,因為現實中沒有。
--- 摘自《 庫司杜力卡 - 夢遊狂人 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