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-08-01

藹理士

(Havelock Ellis, 1859~1939)
開始把一夫一妻的婚制當作一個社會問題來討論的前驅者不止一人,其中最早的一個我們要數英人興登(James Hinton)。興氏的評論大約在五、六十年以前就有了的,但比較明白地用文字印行出來不過是一、二十年以前的事。….他認為在人類婚姻史裡,真正的單婚制是從來不曾有過的,又以為在他所認識的西洋社會裡,真正篤守一夫一妻標準的男子在數目上等於鳳毛麟角,實際上還沒有東方的多妻社會那麼多。一夫一妻的婚制,就已成的格局而言,他以為根本是一個自私而反社會的制度,娼妓制度的由來與成立要歸它負責。一夫一妻是個理想,我們趕太快了,我們想一蹴而就,並且以為是真趕上了,殊不知過於匆忙地把一個理想演為事實,演為一個天下通行的法定格式,無論那理想有多麼可愛,但終究是個大錯。結果是,表面上與名義上單婚制度好像是防杜了不少淫佚的行為,實際上所喚起的淫佚行為比多婚制所能喚起的還要多。….他相信我們需要的是一個比較流動的性關係的制度,不是死板的一成不變的,而是容許相當的改動的,例如,只要多方面都有益處,容許一個男子和兩個女子結合之類;在不妨礙人類共同生活的大原則下,這種更動是隨時應當有的。(摘自《性心理學》(Psychology of Sex),藹理士著,潘光旦譯,1933年出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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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周作人那裡認識了藹理士,再輾轉覓得了這本書,雖沒有竟讀,也已經為了書中的各種性學觀點發出喝采,而譯者潘光旦的譯筆頗為傳神,也具人文味(這大概是中國文革以前普遍的學者特色),譯註之繁多詳盡,也使這本原該屬於專業類別的書,讀起來趣味橫生。讀此中文譯本,不可能不被譯註吸引,而一旦受到了吸引,便一發不可收拾,將這些譯註當成了隨書附贈的大禮,繾綣於其中,還不時會發出感動的笑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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